名人所写经典壁画

 一周前经过美术馆，已经看到主楼两翼为本周末就要拉开大幕的“盛世和光”展搭起的架子。一百多件壁画临摹品，十个洞窟的实景复原，……未及开幕，已然叫人心驰神往。只是预先的声势造得着实不低，让人一下子就联想起高调宣传之下数次大展上的拥挤人潮、大呼小叫和污浊空气。未免怀想04年年初，在冷清得甚至有些萧杀的展厅里，徘徊于版画家李平凡捐赠的浮世绘和陕西民间美术晋京展那绝妙的皮影、庙画粉本之间的情形来。
 
    因为某次大展而掀起一个热潮，自然在策展者的预期当中。甚至可以想象出展览现场以及周边敦煌画册热卖的景象……。在开展之前翻出邮票来遥想敦煌，也算是观展前的预热吧。
 
    敦煌一直没有去过。要说路过，也曾在内地通往新疆的铁路线上五次三番。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多少普通百姓会长途跋涉就为看看这石窟吧。让这处名胜在我脑海中留下最初也是最深刻印象的，恐怕还得算《敦煌壁画》邮票了。
 
    国朝初年和80年代之后，《敦煌壁画》以其在艺术史上的重要地位得以两登方寸。50年代初的《敦煌壁画》作为“伟大的祖国”系列邮票的第一组和第三组问世，尽管由于物质条件的限制而舍弃了壁画原作的瑰丽色彩，仅仅留下单色线条在粗糙纸张上的片段截取，但雕刻的一丝不苟和边饰设计的匠心独具，足以使其在中国的邮票设计史上留下一笔。而三十多年后的《敦煌壁画》系列，影写版四色彩印的六组邮票（92年以胶版印刷的小型张除外），二十四枚邮票，三枚小型张，论规模应该算空前，而且直到现在，也尚未被打破。但论设计，除了1987年第一组发行时的《萨陲太子舍身饲虎》小型张以宽广而瑰丽的画面一鸣惊人，之后的感觉便是持续十年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虽然还没有能够亲临洞窟，但仅仅去看那些画册上的图片，就足以动人心魄。而这如同鸡肋的《敦煌壁画》邮票，问题出在哪里？印象中当初最为人所诟病的是画面剪裁，典型的例子是，《张骞出使西域》的画面中甚至没有出现作为主角的张骞，而设计者的理由是相关的部分已经污损，只能舍弃。事实上，相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张议潮出行图》中没有张议潮；《鹿王本生故事图》缺少了对于情节起到关键作用的反面角色——鹿王所救的“溺人”；场面宏大的舞蹈伎乐飞天，却只取平淡而模糊的一角……。就这样，许多的气势如虹的连续画或者结构奇巧的连环画，都囿于票面的统一规格而被无情地切割。尽管有些已经确实是截取了画面的高潮或者精彩的局部。但恰恰是这种截取，再加上壁画本身的色彩含混和制版印刷缺陷，使得邮票本可以表现出的万千气象，基本上被消解殆尽，留下无限遗憾。而这种遗憾，在身临其境一饱眼福之前，也只有通过电脑DIY，算做一种弥补了。